第66章 .不分手【二合一】我把这条命还给你!……-《绝对不分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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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好像有一种....今天是覃东叔叔的生日,她非但没有悼念他,居然还想着约会的愧疚感。

    覃文旭像是看穿了她此刻所有的心思,正好借着这个口子,彻底发作。

    “托你的福,我爸的生日,我只能对着一张遗照陪他喝酒,祝他生日快乐。”

    覃文旭眼睛里的血丝越发狰狞,身体里的酒精也作起祟来,占据了他的所有理智,愤怒冲上头颅,他猛的站起身,按住她的后颈,将她摁到桌子上。

    “砰---”的一声,晴瑟整个上半身撞到桌子上,她吓得惊叫了一声。酒瓶和酒杯因为撞击力被推翻,碎裂在地,浓烈的酒精味在空气里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“看看,我爸就在这儿,你好好看看。”覃文旭死死按着晴瑟,让她的脸正视着遗照,咬牙切齿,“你的生活倒是圆满了,我呢!那我呢!”

    覃文旭突如其来的暴躁,让晴瑟整个人都懵了,大脑一片空白。她趴在桌子上,惊恐又呆滞。

    从这个角度,视线直直的望过去,无意间注意到了挂在墙角的一把雨伞。

    一把粉色的直柄伞,上面有着若隐若现的图案。

    晴瑟认识这把伞。这是她的伞,伞上的图案是一只小企鹅,这是妈妈买给她的伞。

    高考前的那一个雨夜,伞被覃文旭拿走了。

    那么厌恶她的覃文旭,居然还留着她的东西。

    就在她失神之际,后颈传来一阵阵疼痛感,他的手越握越紧。

    “你就这么喜欢段和鸣?喜欢他的钱是吧?就因为他比我有钱是吗?!”覃文旭内心的怨气彻底被激发了起来,他呼吸很急,在她耳边吼。

    所有的不甘、嫉妒,一开始只是一颗小小的种子,可经历了这么多琐碎的事情,过了这么长时间,渐渐长成了一株恶之花,在他的心底盛开,嗜血残忍,撕破了他的所有伪装。

    “不公平,不公平!这世上到底什么是公平?”

    段和鸣凭什么能轻而易举得到一切?

    动手打了人,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记过处分和取消奖学金的处罚。

    不痛不痒,敷衍了事,到头来连一句道歉都没有。

    果然是资本家,只手遮天,为所欲为。

    同学们还说段和鸣今年的奖学金没有了,那么就肯定落到他头上了。

    难不成他覃文旭就只配捡段和鸣剩下的?所有人就那么确定,今年的奖学金一定是段和鸣的?

    他的努力和付出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,他永远都在段和鸣的光环之下暗淡无光。

    而在他一无是处的人生里,晴瑟是他最有成就感的棋子,她以他为中心,围着他转,为他鞍前马后。他感受到了满足,体验到了被人重视的感觉。

    可突然有一天,她也弃他而去,就连对他的亏欠她都可以抛之脑后。

    他再一次变得一无所有。

    “你口口声声说的弥补就是背叛我?”覃文旭因为愤怒,声线在颤抖,“来,当着我爸的面,你有种再发一次誓吗?!”

    他的力度越来越大,几乎是掐着她的后颈,疼得她满头大汗,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。

    晴瑟心慌意乱,前所未有的恐惧。

    覃文旭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歇斯底里,他这样的态度,显然没打算好好解决他们之间的事,他口中的了结,或许就只是发泄。

    晴瑟浑身都在发抖,他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,保不齐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。

    晴瑟终于回过神来,她一脚踹上他的腿,这一脚用尽了力气,覃文旭疼得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晴瑟趁他毫无防备之际,她挣扎起来,推开了覃文旭,跌跌撞撞往门口跑。

    可还没等跑到门口,头皮就传来一阵剧痛。他的手揪住了她的头发,用力往后一扯。

    疼得晴瑟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
    覃文旭扯着她头发,将她拽回来,“去哪儿?去找段和鸣?”

    晴瑟被迫昂起头,对上了他阴鸷的目光,含糊着声,害怕到气若游丝:“你疯了.....覃文旭,你已经疯了.....”

    “是,我疯了!”这句话似乎触到了他的雷点,他的面目越发狰狞,“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,我就彻头彻尾的疯了!”

    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,惊得晴瑟连挣扎都忘记了。

    她甚至都在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
    覃文旭喜欢她?

    这无疑是,最荒唐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不相信是吗?我也不相信。”覃文旭将她的震惊错愕尽收眼底,自嘲的笑笑,“我明明那么恨你,是你害我没了父亲....我怎么会.....怎么能.....”

    喜欢上晴瑟,对他来说是天方夜谭,是荒谬绝伦。可偏偏,这种不存在概率的事情,就是发生了。

    心理学教授说得没错。

    除了家人之外,晴瑟是对他最好的人。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,她都给了他温暖和关怀。

    从他记事起,他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。

    父亲常年不在家。家里只有爷爷奶奶,他们也对他很好,可他们年纪大了,除了让他吃饱穿暖以外,给不了他任何心灵上的慰藉和依靠。小时候放学回到家,写作业时碰到不会做的数学题,连给他讲题的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后来爷爷奶奶也去世了,连最基本的陪伴都没了。覃东给他请了一个保姆专门照顾他的生活起居。

    他明明有家人,可却活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孤儿。

    他沉默寡言,孤僻自闭,也不合群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成了同学们口中的怪胎,没人愿意和他玩,也没人愿意和他说话。

    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初二那年换座位,自愿选座。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做同桌。

    自此以后,他就遭受到了孤立,白眼,冷嘲热讽。

    覃东在陪伴这方面亏欠他,但在生活费这上面倒一点都不含糊,每个月会给他寄一大笔钱。有的同学结识了校外的小混混,经常堵着他问他要钱,不然就打他。

    他不敢反抗,只能给钱。也不敢告诉覃东,怕他担心。

    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,好不容易熬到了覃东退役。他在家心心念念等了一整天,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覃东救人牺牲的消息。

    他原以为他的生活见着了天光,有了希望。可不料掉入了无尽的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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